第41章_该死的,谁要跟情敌生崽啊【完结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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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章

  今年要种的基本上都种完了,现在剩下的就是红薯土豆和玉米。趁着清明刚过去,五月炎热的天气还未至,小两口准备把买来的红薯藤和土豆玉米全去种了。

  然而陈虎说春土豆种植季节是一二月份,早就过了,让他们把土豆种留着九月份种秋土豆,这样十二月份的时候就可以成熟了。

  红薯藤和玉米这个时候种正好。

  纪淙哲和林臻两个人的农业知识基本上来自于陈虎这个庄稼熟手,遇上难种一点的东西,陈虎会领着他们去地里示范一遍,易种的讲两遍他们也能听懂。

  红薯是易种的庄稼,且好养活。林臻就按陈虎教的,拎着铅桶,在灰膛里铲了半桶的草木灰。

  纪淙哲就把二十来株红薯藤和玉米种装进脸盆里。

  他俩再一人扛一把锄头,拎一只水壶就出发去了杨大爷的那块地。

  路过自家田坂时,站在那观察了会秧苗,才几天功夫,秧苗又抽高了不少,前几天下过雨,田里浅浅的一层水,许多小蝌蚪穿梭在茂密的秧丛间。

  来到地里,林臻扛着锄头过去,这块地还剩下三分之一,不过杨大爷的这块地,即便是三分之一也够种红薯和玉米了。

  现在他们都没别的要紧事,所以不用赶时间,慢悠悠地挥着锄头开了一个上午的地,开完后,起了两条土垄,种红薯的土垄挨着旁边的西瓜地,种玉米的土垄就起在了最外边。

  起完土垄后已经是中午了,午饭他们还是要回去吃的,于是种子和工具都留在了地里,等吃过饭后再继续播种。

  自从清明买过吴家的豆制品后,纪淙哲就迷上了,主要吴家做的豆制品口感是真好,他回到家后就去二楼抽屉里拿钱,接着喊林臻烧饭,自己则端了口碗出去了。

  豆腐五角钱一块,油豆腐一块五一斤,他两样都买了。

  回到屋里就开始炸油豆腐,表皮金黄的油豆腐炸完后酥脆得很,吃到嘴巴“咔吧咔吧”。

  白白嫩嫩的豆腐生吃都清爽,现在天热了,他俩就直接在上面倒点酱油,撒些小葱。

  午饭后,小两口继续去了地里。

  播种几乎大同小异,都是在起好的土垄上一排两坑,他俩先埋了玉米种,埋好后往上面锄些土盖上,再用水壶洒点水就行了。

  种红薯的过程相对繁琐一点,红薯是喜钾作物,所以陈虎让他们带了草木灰,说是什么一棵红薯一把灰,一结就结一大堆。

  他俩不懂农业,总之是陈虎怎么说,他俩就怎么做。

  林臻在土垄上挖好了坑,纪淙哲就拎着桶,抓起一把草木灰,给每个坑里都撒了一些。。

  撒完后两个人就直接种红薯藤,红薯藤跟其他移栽类庄稼种法还不一样,必须得横着种。

  小两口把红薯藤横着埋进了土里,只留下叶子露在了土壤外。二十株红薯藤埋好后,拿着水壶浇了会水。

  中途来施点肥,除个草,等差不多八到十月份就可以收获了。

  现在得空下来了,睡前林臻就坐在桌子前算算这段时间以来的开销。

  他反复点了几遍钱后,眉毛越拧越紧。

  “怎么了?”

  “还剩三百四十块钱。”他说。

  纪淙哲记得采茶季结束时,他俩还清点过一次钱,当时还有四百多块。

  “不是吧?这才两周不到,花哪去了?”

  林臻凝神想了半天,摇头“清明前买了不少菜,有鱼有肉,还买了些种子牙膏肥皂……”

  纪淙哲“这也花不了这么多啊,撑死就四十来块钱,而且我俩平时够省吃俭用了,难道被老鼠啃了?”

  林臻听后还真低下头仔细检查抽屉,甚至手指头在抽屉里抠摸了会“没有洞。”

  他俩真是见鬼了,于是开始拿起本子一笔一笔边想边记,结果横算竖算,就是差那么三十几块钱。

  “我知道了!”林臻恍然大悟“你不是买了毛线吗?”

  “哦对对对。”纪淙哲一拍自己的脑袋“买了不少,还送了些给王小燕和杨大娘了。”

  林臻提醒他“那既然毛线花了这么多钱了,你可别浪费了。”

  “放心,现在闲下来了,我有空就学着织毛衣。”

  林臻算清了账,就把钱塞回抽屉,又在本子上翻开一页,握着铅笔继续写。

  纪淙哲瞥了眼内容,笑道“你现在怎么跟个地主老财迷一样,还记起账来了?”

  “我想把下半年要用的东西,现在开始慢慢置办起来,估计还要花不少钱。”

  纪淙哲看了圈他们简陋逼仄的屋子,苦笑“再置办点东西,咱们估计连睡觉的地方都没了。”

  林臻也抬眸环视了圈,屋子确实挤。一楼灶台就占据了一块位置,楼梯间挂着几条大咸鱼,桌子和几条凳子一放,活动空间所剩无几。

  而二楼就更加离谱,两只大木柜就占了三分之一地盘,剩下只能摆张床和一张桌,要是再打只衣柜,估计都卡不进去了。

  现在还没收稻子,大木柜里暂时还能放他俩的衣物,等到稻子一收,那两只柜子就得装满谷子了,到时候住起来就更加难受。

  “唉,要是咱们也有个像严岑家里那样的小院子就好了,弄他几个房间,一间睡觉,一间烧饭,其他的还能放放东西。”纪淙哲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感慨着。

  林臻沉吟道“要是有钱了,我们也可以盖间房。”

  纪淙哲一听来了兴致,不过转而一想又败兴了“咱们哪来的地盖房?”

  林臻思忖后说“厕所那块地倒是不错,盖间房弄个小院子也够宽敞,前边还有条小河,离我们现在的屋子也不远。”

  纪淙哲直嫌弃“厕所那块地还是算了吧,光想着都能闻见味,更别说住在那了,我怕我晚上一想到是睡在厕所上面,估计都得做噩梦。”

  林臻“把厕所那口缸搬了不就行了?”

  纪淙哲连连摆手“再说再说。况且咱们也没钱,说什么都白搭,好了,睡觉!”

  随着五月到来,天气逐渐闷热,小两口的床铺还垫着冬天的褥子,一夜睡下来把他俩热的浑身都黏糊糊。

  纪淙哲今天就打算把褥子撤了,只留底下的竹席。

  本来是撤掉褥子,再拿去太阳底下晒晒后收进木柜里,结果床单一揭,他跟林臻瞬间就想扔掉褥子。

  这是一条拿出去晒都嫌丢人的褥子。

  估计从以前的那个林臻生下来到现在都没换过,上头一块块发了黄的陈年老印,应该是林臻小时候尿的。

  褥子边上还有一处脱了线,里头的棉花一团乱,这是上回林臻流鼻血,纪淙哲抽的。

  纪淙哲扯着褥子的一角嫌恶道“这么脏的褥子,咱俩居然在上面睡大半年都没得皮肤病也是难得。”

  林臻看着褥子里飞舞起的细小灰尘,捂着鼻子说“扔了吧。”

  “扔了咱们冬天垫啥?”

  “等到九月底的时候找村子里人弹两床被子和褥子吧,接下来反正天气热了,我们也用不上。”

  这床褥子即便是晒了,纪淙哲都嫌弃,既然林臻这么说了,待会就丢出去,找个地方烧了。

  俩人就把褥子从床上扯了下来,结果再定睛一看,好家伙,席子也烂得不像话。

  这边村民用的席子分草席和竹席两种,草席由稻草编织,虽软但没有竹席凉快。

  可竹席凉快归凉快,却容易起毛刺,尤其是新编制的竹席,要是一不小心,还扎肉。

  而他们家的这床,用的时间久了,上面不少破洞,竹篾有些都一根根露出来了。

  没法子,只能赶紧去找村里会编织的老师傅,而这床席子先将就用个几天,要不然撤掉席子,下面是山棕床垫,这种由棕榈丝编制的床垫可就不只是扎肉这么轻松了。

  林臻拿来抹布,浸水拧干后,反复把这床烂竹席擦了好几遍。

  杨大爷见到小两口抱着褥子要出门,便多嘴问了句,结果一听说要拿出去烧了,他大惊失色连忙阻止。

  “烧褥子是烧给死人的,别烧,太晦气了。”

  纪淙哲道“那怎么办?我们家里没地方摆。”

  杨大爷“那就先捆起来放到小祠堂去吧,我去帮你们问问村里养兔的,他们兔子下崽要做兔窝,应该得用棉花。”

  既然这样,就暂时先把褥子堆去摆满农具的小祠堂里了。

  接下来就去村里会编织的老篾匠那,林臻大致问了杨大爷竹席和箩筐的价格后,上楼在抽屉里取了两张五十块,便跟纪淙哲出了门。

  既然今天喊老篾匠编织,那索性就把装稻谷的箩筐也顺便编了。

  到了老篾匠家,老篾匠正好在门口板凳上编着一只竹筐,竹篾在他手里听话得跟什么似的,老篾匠即便是眼都没看,嘴里还跟小两口聊天的期间,就将几十根竹篾编好,准备给竹筐封边了。

  “你们要编多大的竹席啊?”

  林臻思忖道“应该是一米五的床。”

  老篾匠经验丰富,一听后心里就有数了。

  林臻又跟他说还要四只大箩筐,问他是什么价格。

  老篾匠“竹席一条八块钱,大箩筐是十五,你们要四只的话,一共六十八。”

  纪淙哲在旁边听后,嘶得倒吸一口气,对上林臻的眼神,俩人都写着肉疼。

  但没办法,这些都是必需品,林臻只能咬咬牙掏钱了。

  老篾匠说让他们竹席过个三四天就能来取了,箩筐的话,需要两周。

  回家路上,纪淙哲对林臻说“我看我学打毛衣,你就干脆去学编织,这样以后我们就不用花这冤枉钱了。”

  林臻苦笑“你以为竹编是几天功夫就能学会的?”

  箩筐哪怕编一个月都没关系,竹席就难受了。

  纪淙哲和林臻看着这床破竹席,都不知道往哪睡,要是只破一边倒也能将就,可偏偏只要是人躺的位置,就有大大小小几个洞。

  俩人不得不铺上一条床单,可惜即便是铺上了,该扎还是扎。

  纪淙哲被扎得翻来覆去。

  林臻拉开灯问“怎么了?”

  “刺挠得很。”

  “那怎么办?”林臻看了看床上的被子,又看了看楼梯边的大木柜“要不,我把柜子里的那条被子铺到床上?“

  “算了,再垫一床被子,那不得热死我。”纪淙哲摆了摆手“就先这样吧,再撑几天就有新席子了。”

  他说完,心烦地闭上眼,身体往里缩了缩,尽量避免触碰席子的破口处。

  林臻垂下眸,片刻后蹙眉道“要不,你睡我身上?”

  纪淙哲睁开眼,他翻了个身面向林臻,盯着林臻的眼神也逐渐玩味“林臻,我觉得你这个人有时候说话挺出其不意的。”

  林臻一愣“怎么?”

  “你说你一本正经说着下流话都不脸红,你是怎么办到的?”

  林臻又是一怔,随后反应过来,他本意是没作多想,纯粹想让纪淙哲能睡的舒服点,只是没想到,这句话说的有多暧昧,连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。

  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
  “你真是思想不正啊林臻。”

  林臻真是受不了他了,伸手去捂纪淙哲的嘴“你别说了,隔音不好,会被邻居们听到的。”

  纪淙哲边笑边掰开他的手指头,嘴上还不饶人“林臻,我就喜欢你这样的,床下看着一本正经不可亵渎一样,床上唔……”

  “纪淙哲!”林臻整张脸都涨红了,他干脆整个人都翻到他身上,捂住他的嘴。

  “干嘛呢干嘛呢,又要耍流氓啊?”纪淙哲也不甘示弱,两个人就在床上闹着玩似的扭打起来。

  纪淙哲还在一直逗他“邻居们早就知道你什么样了,屋子的隔音这么差,你每次那个的时候喘得跟牛一样哈哈哈哈,靠!你压死我了。”

  林臻力气占了上风,他把纪淙哲两条胳膊都拧到了身后,紧压在他身上。

  他脸上又羞又恼,下意识脱口而出“你别光顾着说我,你还不是叫的很大声。”

  “………….”

  “………….”

  这话一出,气氛瞬间暧昧了,看着林臻逐渐深沉的眼眸,纪淙哲掐指一算,啊,距离上回又过去了一周。

  果不其然,小兔崽子黏在他身上拽都拽不下去了。

  纪淙哲挑了下眉,说道“今天你就别想了,我可不想扎一身竹篾,而且今天就算做,那也该轮到我了。”

  林臻这才郁闷地从纪淙哲身上下去。

  过段时间村里榨菜籽油了,小两口今天吃过早饭就准备去割油菜花,他俩拿着两柄镰刀去了地里。

  油菜花估摸着有八成熟了,原先一片金黄色现在都成了空空的菜杆子,每根菜杆上的菜籽荚已经非常饱满,再过些日子估计一个个都得在地里炸了。

  纪淙哲和林臻右手抓着镰刀,左手抓一把油菜花杆子,锋利的刀刃一割,接近一人高的菜杆子就倒下了。

  他俩速度很快,一个上午时间就把这块地里的油菜花通通割完了。

  这几天天气好,每天都出大太阳,接下来这些割了的油菜花就任由它们在地里晒着了,等过几天菜杆子上的水分晒干了,菜籽再成熟一点后,俩人再过来打菜籽。

  几天后小两口要去打菜籽了,陈虎就帮他们从小祠堂取出角落里的一卷捆绑着的竹编大晒席,估计高度有两米多,长度也有三四米。又取了一条长棒,棒子顶端有转轴,垂着几条拼接了的竹条,呈长方形,估摸着长度一米不到,宽度接近成年男人的手掌,每根竹条之间都钉得十分牢固。

  陈虎说这个农具叫连枷,打菜籽蚕豆什么的最好用了。

  于是,小两口一人一头把沉重的晒席扛了起来,又带上蛇皮袋和连枷以及一只竹筛。

  油菜花经过几天暴晒,原本翠绿的颜色已经变得枯黄,菜籽荚轻轻一捏就碎了,里边的又小又圆的黑色菜籽滚了出来。

  纪淙哲和林臻两个把中间的油菜花搬到田坎边堆着,又把晒席拖到地里后,把上面的绑绳解开,接着推着晒席滚动直至摊开。

  林臻抱着油菜花秆把它们都铺在又宽又长的晒席上。

  接下来就是打菜籽了。

  纪淙哲抓着连枷研究了一会后开始动作,结果这玩意看似简单,只需要抓着棍子,把上头的竹板子打到油菜花上就行。

  可他愣是转不好棍子顶端的连轴,板子不是歪了就是砸下去没力道,菜籽荚零零碎碎才爆出点籽粒。

  等他好不容易摸出门道了,竹板却砸到脑袋了。

  疼得他捧着头嗷嗷直叫。

  林臻吓得急忙上前检查。

  纪淙哲疼的直吸气“有没有流血啊?”

  “没有,就是印堂发红。”

  “靠!不行了不行了,还是你上吧,我坐着缓一会儿。”

  林臻见他无恙后,就去抡连枷了。

  就这样林臻打完一晒席,纪淙哲就过去把油菜花杆子收起来,接着又放几捆上去,把打完籽的菜杆子就堆放到一边,而林臻继续打新换上的。

  俩人弄了一个下午,在黄昏时候,一块地的油菜花籽基本上都打出来了,至于打完的菜杆子上还有没有遗漏的菜籽,他们也不管了,毕竟彻底打干净是不可能的,只要大头在晒席上就行。

  纪淙哲双手抓着竹筛,林臻把晒席上的菜籽一把把捧到竹筛上后,他就开始抖筛子了,黑漆漆的油菜籽很快就顺着筛子的缝隙一粒粒淌下。

  而那些菜籽荚和杂物就残留在了筛子里,筛到里头不剩一粒菜籽后,纪淙哲就抓着竹筛往旁边一泼,接着又继续倒入第二筛。

  等到全部筛完后,装了整整两大蛇皮袋。

  林臻拎起掂了掂,估摸一袋有八九十斤的样子,也不知道这两蛇皮袋,接近两百斤的菜籽能榨出多少油。

  作者有话说:

  那啥,作者没种过地,对于那个时代其实也不太熟悉,所以这本文只是借鉴了八零这个时代,但背景我有提过是虚构的,所以咱们都按设定走吧,切勿较真,要不然整篇文章看下来全是漏洞哈哈哈哈。

  另外……厚着脸皮……宝宝们,能给我旧文点个收藏啊,旧文它说它只差八九十个收也能上夹子了呀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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