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_该死的,谁要跟情敌生崽啊【完结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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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章

  第二天,纪淙哲两口子就和杨大爷家两口子帮忙把陈虎家的秧苗给插完了。

  杨大爷杨大娘都六十多岁,但在农村,这个年纪的老人常年干着地里的活,所以身体素质都不错,甚至比纪淙哲跟林臻两个都强。

  他俩插了几排,杨大爷他们早就插完小半亩田了。

  中午是王小燕送的饭,她因为大伙的帮忙,还特地烧了红烧肉,拎了满满一篮子的饭菜过来。

  几个人坐在田坎上边吃边聊。

  陈虎难为情说“等到秋天割稻子的时候,还要辛苦你们再来帮我一趟了。”

  杨大娘笑他邻里邻居的,还总是这么客气,又说“这回给你们插秧割稻子,下回就帮林臻他们家弄了。”

  他们说完看着小两口一脸笑,又弄得纪淙哲和林臻一脸懵逼。

  林臻推辞“不用的,我们就一亩田,到时候我俩弄得过来。”

  陈虎打趣道“你现在是觉得自己能弄,等到时候你一个人就弄不过来了!你以为割稻子轻松啊,割完了还得打稻谷碾米,别看你那亩田,今年也能割不少稻谷呢。”

  小两口听得又是一脸感动,倒是没听出这句话的毛病来。

  傍晚,大家插完秧苗,舒展舒展筋骨回去,在走近村口时,见围了不少人,他们也凑上前去看热闹,这才发现不知道村里哪个富户居然买了手摇拖拉机。

  这只拖拉机,十分简易,连驾驶位都是露天的,后面就一个拖斗,大概能站十几个人。

  但再简陋,高山村方圆百里外,即便是双彩镇都不见得几户人家有,于是村民们都在好奇打量,更有几个小孩在拖斗上玩耍。

  纪淙哲还跟陈虎他们讨论这谁家的拖拉机,拖拉机的主人就已经一眼看见了他,高兴地带着笑过来了。

  “阿哲哥。”严岑脸红红的,看见林臻也打了个招呼。

  “严岑,这是你的拖拉机啊?”纪淙哲蹲到拖拉机旁,仔细观察,上辈子他车有不少,开多了也没什么感觉。这辈子连辆自行车都没见过,看着眼前的拖拉机,手都有点痒痒。

  “严岑,你这拖拉机不少钱吧?”

  严岑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的耳朵,笑道“还好,主要是家里的牛老了,我爸说干脆买只拖拉机,这样以后耕田也快一点,要是不农忙,还可以拉人去镇上赚点路费。”

  纪淙哲“哟嚯,你们还挺有生意头脑的。那我以后可得常搭你的车了,你到时可得给我打个折。”

  严岑看了看周围的村民,小声道“阿哲哥,我不收你钱,你想坐什么时候都可以。”

  纪淙哲拍了拍他的肩膀“好兄弟!”

  严岑问“过两天就是清明节了,我要去趟镇子,你去不?”

  “这不正好赶上了嘛,我跟林臻几天就商量着要去镇上买东西呢。”

  “那我到时候在村口等你们吧。”

  回去的路上,林臻沉默着,似乎在想事情。等到家后,他就在二楼窗户前的桌子上握着铅笔写东西,又把抽屉里的钱拿出来点了点。

  今天晚饭还是在陈虎家里吃,他家烧好晚饭后,纪淙哲在楼下喊林臻吃饭,结果叫了半天也没见人下来,他只得上楼喊。

  “虎哥喊我们吃饭呢,你在写什么呢?”

  林臻头也没抬说“我在算我们要是再多几亩茶地,一年下来能赚多少钱。”

  “多几亩茶地?”纪淙哲立马明白了“你是想承租别人的茶地啊?”

  林臻放下笔,满脸认真“我们的一亩茶地加上隔壁两家的,一年下来顶多也就六七百块钱,而且早茶隔壁两家自己都要摘,那我们第一批早茶,光是自己地里的那点完全不够。现在严岑买了拖拉机,以后村里人去镇上就方便了,接下来,茶叶肯定会成为村民经济来源的大头。”

  纪淙哲点头赞同“也是,要是等明年再去承租茶地就晚了,不过,你想好租谁家的地了?”

  “我们茶地旁边有五户人家的茶地,再加上隔壁两家,我想要是租下来,我们应该是村里茶地最多的了。到时候再去找茶商谈谈,要是我们提供大量茶叶,能不能优先收我们的。”

  纪淙哲“那行,我全力支持。不过你得跟陈虎打听下,那些茶地都是谁家的。”他说着又顿了下,翻了个白眼“有一家咱们就甭问了。”

  林臻知道他说的是那个八字胡,不禁失笑。

  晚饭的时候,陈虎和杨大爷他们告诉小两口,那五家茶地分别是八字胡,小卖部老板,李寡妇,村东七十来岁的陈老汉以及跟纪淙哲他们一样,一对中年男夫夫。

  林臻又问陈虎,承租的话,一年下来租金该是多少。这陈虎也说不上来,大家的地自己种着都嫌少,哪有人还租给别人的。

  最后小两口吃过晚饭,就躲在屋子里仔仔细细地又算了大半个晚上。

  纪淙哲算得两眼发昏,把铅笔扔到一边,躺到床上伸懒腰,忽然想到一件事,忙问林臻“不是,咱们承租这么多茶地,我们两个根本就忙不过来啊?”

  林臻却早有对策,他说“到时候我们就雇人摘,他们摘几斤,我们给结算工钱。总不会有人放着钱不赚吧?炒茶的话,谁家愿意帮我们炒茶,也是按斤算钱。”

  纪淙哲挑眉“你这也算半个收购商了啊?那这样的话,我们就得把到时结算给他们的钱给好好算一算了,他们采一斤茶青或者炒一斤干茶,得给结算多少,咱们可别自己亏本了。”

  “嗯,这个不急,等明年再说,先想想承租茶地一年多少钱吧。”

  经过一晚上思来想去,他们决定先给每块茶地一百块一年的承租价格试试看,要是其他人不同意就再作商量,不过这个也只能等到晚上的时候再去商谈了。

  今天白天他们还得把地里的其他活给干了。吃过早饭后,纪淙哲跟林臻上了趟山,拿着劈刀砍了根竹子,俩人把竹子扛到后山脚下的那块地。

  林臻抱着竹子,把劈刀往中间一卡,竹子便被劈成了两瓣,接着又劈成几根长条后,就可以在豆类和葫芦苗边上搭架子了。

  他俩就这样胡乱搭了一整天,最后竟然也像模像样,乍看之下,像个歪歪扭扭的葡萄架,纪淙哲摇了摇,还算结实。

  搭好之后,他俩又把乱长到地面上的藤给缠绕到架子上,以后这些庄稼的藤就会沿着架子往上攀爬了。

  吃过晚饭,他们就让陈虎带着去拜访了那些茶地的人家,本以为一年一百块谈不妥,结果万万没想到,几乎人家想都没想就高兴地答应了。

  纪淙哲和林臻先是惊讶,不过再一琢磨,也是,现在大伙还跟以前一样,光想着茶叶就采自家够喝的份量,还没想到以后去镇上方便了,连做茶叶生意也跟着方便了,他们觉得一年不仅有一百块钱收入,茶地还有林臻他们打理,何乐而不为呢。

  纪淙哲本来是懒得搭理八字胡那种人的,但陈虎劝道“既然那几块茶地都是连在一起的,也省的你们到处跑来跑去采茶叶了,八字胡的那块地还夹在中间,你们要是不租他的,指不定他到时候又闹什么事出来。”

  纪淙哲哪能不知道这一点,到时候采起茶叶,就算绕开八字胡的茶地,也总有不小心采到的时候,要是在繁忙的采茶季他闹起事,那真是不得安宁。

  没办法,只能把八字胡的茶地也一起租了,谁让他的茶地位置好呢。

  去了八字胡家,八字胡看见纪淙哲他们脸色大变,立马缩到门后面露出半张脸紧张问“你们来干嘛?”

  陈虎道“给你送钱,你要不要啊?”

  八字胡一听他们的来由,眼睛都冒光了,立即二话不说点头直答应。

  不过林臻还是十分谨慎,把五块地的人家都叫去了村主任家,他让村主任见证,自己拿了纸笔写了十张契约,每户人家一张,他们则五张都留了底。

  他们一口气签了五年,每年年底结算一次租金。村主任正要拿印泥让他们按手印时,八字胡两眼珠一转,说“那得提前交定金吧?要不然到时候你们拍拍屁股说不租了怎么办?”

  纪淙哲想一巴掌扇死他,没好气道“你不会自己看合同吗?上面不是清清楚楚写着,违约赔付,你们违约也赔付!”

  村主任也怒了“敢情我这村主任白当了是吧?你不要租的话那现在就走。”

  八字胡赶紧又舔着脸“我租租租!”

  五块茶地纪淙哲他们安心租下来了,杨大爷和陈虎的茶地,小两口倒没算得这么清楚,只是不管隔壁两家怎么说,他们也坚持按一年一百块租金给,不然就再也不敢去他们的茶地里采茶叶了,隔壁两家这才妥协。

  现在纪淙哲和林臻,拥有了八块茶地,成了高山村的茶叶大户了。接下来就是等待下一年的采茶季,好好赚钱了。

  仿佛一件大事落定,俩人再也不是只埋头种地顾温饱,虽然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到现实世界,但至少在这边有了赚钱目标,起码也能把日子像样地过起来了。

  纪淙哲心里既轻松又高兴,晚上跟林臻走在村里小路上回去的时候,还一个劲幼稚地拿身体去撞林臻,直把林臻撞到一间屋子的墙角根。

  他手臂把林臻圈堵在里面,嘴里调戏着“小林臻,今天咱们就来干点刺激的事!”

  林臻抬头看了眼这个屋子的窗户,还亮着灯,纪淙哲这个人的脸皮简直是……

  “纪淙哲,我们在别人屋子外头呢!”林臻压低声音紧张道。

  纪淙哲见他这样,又忍不住捉弄,甚至伸手去扒拉他的衣服,吓得林臻急忙死拽。

  “你不想吗?”

  “别人会看见的!”

  “那你不想啊?”

  “先回家好吗?”

  “你想还是不想?”

  林臻盯着纪淙哲,眸色渐沉,他哑着声音低声道“想。”

  纪淙哲压着声音笑,他逗完了,就跟林臻半拉半拽回了家。

  今天他屁股也不疼了,兴致又高,是时候跟林臻换着来一下了,于是他屁颠屁颠地去灶台烧热水,林臻想帮忙都被他推到一旁去坐。

  怎么说今天也是他准备疼林臻的日子,怎么能让林臻受劳呢?

  林臻躺到床上后,看着纪淙哲跑上跑下忙忙碌碌地端脸盆,找毛巾,最后两只鞋子一蹬,扑到了他身上。

  结果他兴致勃勃还没两秒钟,林臻一个翻身又把他压在身下了。

  一盆冷水当头浇下,纪淙哲皱眉“什么意思?”

  林臻愣愣地“不是你说要……”

  “我说我要在下面吗?”纪淙哲火气噌地上来了,他怒道“你去下面!”

  林臻拧起眉,满脸不情愿。

  “你什么意思?我也给你体验过了,林臻你别不知好歹啊!”

  “我没有。”林臻小声说。

  “那你快起来,咱俩换位置!”纪淙哲踹了一脚。

  林臻只得不情不愿地爬起来躺着了。

  嘿!纪淙哲心里乐开花,抱着林臻一通乱亲,正想准备干点坏事时,却被林臻一把抱住了,林臻扣着他的后脑勺将他脸压到自己的肩上。

  纪淙哲以为林臻紧张,便轻声安慰“别怕,虽然我这方面是生手,但我怎么也能比你强一点吧?”

  林臻扣着他脑袋的手放松了点,纪淙哲抬起头对上了他的目光。

  林臻平日里外表看着纯情冷漠,一到这种时候,脸颊微微泛红,眼神又极掠夺性,看得纪淙哲心脏砰砰直跳。

  他亲了亲林臻的唇。

  可是他正想为所欲为时,突然又被林臻抓住了手腕,一个翻身,天旋地转。

  “林臻你个小兔崽子,你出尔反尔啊?”纪淙哲气的破口大骂。

  林臻闷声道“纪淙哲,我不行……”

  “不行就拉倒,走开!”

  林臻却死不松手“纪淙哲,我才十九岁,你就让一下我吧。”

  纪淙哲一听差点气撅过去“操!这他妈还能尊老爱幼吗?那我都二十七了,你咋不敬老呢?”

  “我长这么大一共才体验了两次……你能不能……”其实林臻自己说出这些话都觉得有些不要脸。

  “那我他妈总不能一直被你压下面吧?”纪淙哲心烦极了“那这样,这周我,下周你!我只能接受到这程度了,要不然都别干了。”

  林臻沉默了会,低声道“这周我,下周你。”

  纪淙哲是有点不太相信林臻在床上说的话,但见他一副欲求不满可怜巴巴的表情,觉得太计较了,这事做起来也没意思,就点点头同意了。

  林臻心中一阵窃喜。

  结果这一晚,纪淙哲不仅自己准备了热水毛巾,还送上了屁股,这叫他又是郁闷不已。

  幸好林臻这小子机智,拿了甘油,最后效果……纪淙哲到最后都觉得自己真有做零的潜质了。

  明天就是清明节了,今天是集市,高山村难得有不少村民都要去镇子上采购,清明节给祖宗们上坟,所以平日里村民们吃的再节俭,也得在那天给祖宗们吃点好的。

  纪淙哲跟林臻也不例外,再怎么说,他俩住的是林老爹的屋子,盖的是林老爹的被子,现在纪淙哲又睡了林老爹的儿子,而林臻又霸占着林老爹儿子的身体。

  所以怎么着也得给林老爹和林老娘准备点丰盛的。

  估摸今天要买的东西多,他俩还特地翻了两只布袋出来。

  陈虎和杨大爷也是要去镇上的,纪淙哲喊他们一起坐严岑的拖拉机去,他俩一听连连摇头,说还是走路去吧。

  除了隔壁两个,其他村民也宁可走路,也不敢乘坐严岑的拖拉机,主要原因还是怕严岑刚买的拖拉机,万一一个开不稳,翻了怎么办?

  于是严岑的初次载客,乘客就只有纪淙哲和林臻两个。

  见严岑一脸郁闷,纪淙哲拍拍他肩膀安慰道“没事,以后你多开几趟,乡亲们见没问题,自然就会坐你的车了。”

  严岑这才露出笑容,他赶紧让纪淙哲和林臻坐到拖斗上去,自己则握着手摇杆去车头了。

  只见他抡起胳膊用力摇了几下后,拖拉机“突突突突”响了,车头冒起柴油滚滚的黑烟。

  徒步去双彩镇需要三小时,拖拉机一小时不用。他们很快就超过了已经走了半小时的陈虎跟杨大爷。

  纪淙哲在后面喊道“严岑,你注意点安全啊!”

  严岑“没事,我开车还是有点技术的。”

  虽然颠簸得厉害,纪淙哲跟林臻两个坐在两侧铁皮塌上需得牢牢抓紧边上的铁杆,但比起两条腿走路,已经相当舒服了。

  只是昨天晚上过于激烈,以至于纪淙哲整个人坐如针毡,林臻瞧见了,低声询问,却不料拖拉机声音太吵。

  “你说什么?大点声!”

  林臻只得声音再大一点,结果惹得前边的严岑好奇地频频回头。

  纪淙哲还是没听清,林臻只好脱下外套叠起来,示意他把屁股抬抬,纪淙哲一下明白了,顿时老脸通红。

  严岑又扭过头问“阿哲哥你怎么了?坐着不舒服吗?”

  “没事,你开你的车。”虽然垫了衣服好一点,但也仅仅是好一点,纪淙哲只得屁股时不时悬空一下。

  最后林臻忍不住问“你要不要坐我腿上?”

  纪淙哲看了看前边,想着除了严岑也没人看见了,他不想自个受罪,犹豫了两秒,就坐到林臻腿上。

  结果好巧不巧,严岑又扭过头来,这一看,他直接两只眼睛都瞪大了,

  还没回过神就听见纪淙哲大叫“严岑,看路啊,我操!”

  严岑差点没把住操控杆,车头狠狠地晃了晃,三个人都惊出一身冷汗。

  幸好有惊无险,三人安全抵达了双彩镇。

  这时才早上八点钟,严岑把拖拉机停好,拿着手摇秆跟着他们一起去逛集市了。

  因为隔壁两家拒绝收茶叶钱,所以今天他俩准备买些毛线送,正好王小燕怀孕了,最近在忙着织小孩衣服,他俩就挑了些颜色鲜艳的。

  纪淙哲也打算今年试着自己织织看,就选了些深颜色的。

  买好了毛线,又买了牙膏和肥皂。

  严岑家的鱼塘去年卖出不少鱼,到现在鱼塘里还是些小鱼苗,于是纪淙哲他们今天就打算买条鱼,买斤五花肉。

  因为是清明前夕,集市上还有不少卖蔬菜的,就又买了些豆芽和芹菜。

  严岑跟他们买的差不多,最后一起去买了香烛和黄纸钱。

  几人逛的差不多时,在街上碰见了陈虎杨大爷,他们手里也拎着满满一布袋东西正要回去。

  纪淙哲就喊他们一起坐拖拉机,这下陈虎和杨大爷见到安然无恙的三人便安心多了,跟着一块坐上了拖拉机。

  回到家后,纪淙哲就把买来的毛线送给王小燕和杨大娘,漂亮的毛线看得她们连连直夸,终于不再推辞了。

  下午,陈虎就带林臻小两口去了林老爹的坟,不算远,在山坳里,走半小时就到了。

  坟头长满杂草,但明显泥要比旁边的坟要新一点。

  熟悉路后回到家,杨大娘就告诉纪淙哲上坟的时候还有准备哪些菜。

  “米饭盛一小碗,村东边吴家两口子的豆腐作坊最近又开起来了,你去买块豆腐,上坟的时候老酒还得带上一壶。”

  杨大爷补充“别忘记买个鞭炮。”

  纪淙哲他们记下后,先去了吴家豆腐作坊,说是作坊,实际上就是腾出了自家的一间空屋子。

  买的人还不少,屋子逼仄,地面潮湿,一进去扑面而来的豆腥味。长长的杆子上挂了一层又一层嫩黄颜色的豆腐皮,桌子上的藤筐里堆满了油豆腐和暗红色肥厚的豆腐干。

  吴家豆腐在高山村和邻村的口碑都很不错,只是前几年光景不好后关了作坊,今年好了就继续开起来。

  过来买的人都是自己带着碗过来的,纪淙哲说只买一块。

  吴家女人就拿起刀在板子上四四四方方的豆腐中切了一块,铲进他碗里。

  接着他又买了点油豆腐和两块豆腐干。

  走出吴家作坊,林臻一个人去了小卖部买鞭炮。

  这边习俗是上午上老祖宗坟,下午上新坟。可他俩哪知道老祖宗的坟在哪里,连杨大爷都不太清楚了,于是就让他们下午把林老爹和林老娘的坟上了就行。

  第二天中午,小两口就在屋子里烧菜了。林臻去井边清洗鱼和五花肉。

  纪淙哲在屋子里切菜,豆腐不用弄,整块装在小碗里。米饭待会煮熟了,也弄一碗就行。

  他就把肥厚的豆腐干切成了条,在油锅里煸了几瓣大蒜,再倒进豆腐干翻炒,最后加点水焖一下后,看起来更加弹嫩。

  油豆腐整个囫囵倒进油锅里炸,炸到酥脆后连盐都不用撒。

  鱼和五花肉都红烧,豆芽芹菜加点小葱清炒。

  不过这些菜他俩中午都不能吃,留着上完坟,晚上祭祀后才能动。

  所以中午他们就随便对付了两口。

  差不多一点钟,小两口就把菜都装进篮子里,幸好都是小口碗,不过一只篮子还是装不下,林臻就又拎了只过来。

  装完菜后两块毛巾往上头一盖,以防飞虫。

  杨大娘说千万别忘记带老酒,纪淙哲又把橱柜底下放着生灰的铝制酒壶翻了出来,农村这边对于这些祭祀格外重视,所以家家户户都有这类酒壶以及小酒杯。

  篮子里塞不进了,纪淙哲就把酒壶酒杯以及鞭炮装布袋子里,最后林臻拎着俩篮子,纪淙哲肩上挂着布袋,就准备出门去山上了。

  正巧杨大爷他们上完祖宗的坟回来,他们下午没事做了,于是杨大娘就说跟小两口一块去林老爹坟前,顺便小两口有什么不懂的规矩礼节,她好在一旁提点。

  这不,刚出门,就漏了一样重要的东西——锄头。

  “这可不能不带锄头呀!”杨大娘接过纪淙哲的布袋子,让他去扛锄头。

  她说“你们得给你爸妈的坟打扫一下,坟头的杂草也得清理,经文带了吗?”

  俩人一愣,纪淙哲说“我们买了纸钱,纸钱带了。”

  杨大娘“哎哟”了声,赶紧去自个家里找了,结果拿来一看,纪淙哲和林臻也没觉得这个跟黄纸有什么区别。

  杨大娘却说这是她念过佛经的,不一样。

  “哦,还有火柴别忘记了。”她说完又去拿了盒火柴。

  他们终于出发了,今天走在山路上,漫山遍野的鞭炮声,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火药气味。

  杨大娘边走边跟他们说,今年的清明节天气好,往年都下雨冷的很。

  今天确实气温挺高的,三个人走了一会,都热得冒汗。小路两边都是金黄的油菜花,再抬头往山坡上望过去,又是红丹丹的杜鹃花,看得人心情都舒畅。

  到了林老爹的坟堂里,杨大娘坐在阴凉处扇风,纪淙哲跟林臻就开始清理杂草,也不用清理得多干净,把坟堂里的杂草拔掉就行,清得差不多了。

  林臻按杨大娘的吩咐,扛着锄头去挖了一捧覆满草的泥块叠到坟头,再插一根长着绿叶的树枝。

  纪淙哲把菜从篮子里拿出来,摆到墓碑前的石板上,杨大娘又取出布袋子里的小酒杯,一排七八只,全都倒了八分满。

  最后把香烛插到墓碑前。

  她喊来林臻和纪淙哲,让他们先祭拜,于是两个人木头似的拜完后,她又说不对。

  “林臻,你得说话,好让你爸妈在下面听到安心。”

  林臻“……….我不会说。”

  “你就随便说,说你过得好,媳妇也好,就这么说。”

  “………”

  最后林臻只能跪在坟前尴尬又郁闷道“嗯……爸妈,我过的很好,呃……..我老婆也很好…….”

  纪淙哲在旁边听得快要笑翻过去。

  杨大娘“你这傻孩子,怎么净学我说话了,行了行了就这样也没事,让我来跟你爸妈说几句。”

  林臻一听,如释重负赶紧闪开。

  “林臻爸林臻妈,你们要保佑林臻和小纪,让他们以后多赚钱,日子越过越好……..”

  杨大娘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,估摸着林家爹妈也吃喝得差不多了,她就把纸钱和经文都烧了。

  临走时,让林臻点了鞭炮。

  晚上还有祭祀,于是纪淙哲跟林臻两个就跟傻子一样,看着满桌子的菜,杵在一旁等着祖宗们先吃完。

  “祖宗们吃的差不多了吧?”

  林臻回他一个呆滞的表情“应该吧。”

  “那……轮到我们吃了?”

  林臻点点头“我觉得可以吃了。”

  说完,俩人迅速撤掉了桌上的香烛和酒杯,忙了一天总算坐下来动筷子了,只是饭菜都有些凉了。

  林臻正要夹菜,纪淙哲猛地一拍桌子,大喊道“等等!”

  “怎么?”林臻见他一脸紧张的样子,也被震慑住了。

  “我们忘记请一个最重要的人了!”

  “谁?”

  纪淙哲赶紧去把刚才没燃尽的香烛点上“刘雨萌姑奶奶啊,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能不请她来吃饭呢?”

  “……可这….…未免也太诡异了吧?”

  纪淙哲急道“别管这些了,说不定她就在哪里盯着我们看呢,要是不请她吃饭,我们本来明天能回去,她愣是把我们搞到七老八十,又或者我们嗝屁了都不放我们回去怎么办?”

  纪淙哲不跟他说了,学着杨大娘教的那招,举着香在门口喊“刘雨萌,姑奶奶,来我家吃饭了。”

  作者有话说:

  纪:今天终于到我上阵了。

  林:我今年才十九岁。

  纪:你下去!

  林:我才十九……(啪——

  宝子们看看我的预收吧,星星眼,文案先将就着,回头我再修改,因为我实在是个文案废物。但我坑品好呀!另外心脏好的宝子们可以看看我的完结旧文【掰弯自己也要撬了你】顽劣美人攻欺负老实人受啦!古早狗血hzc追妻,本文的联动文。

  感谢在2023-10-0603:30:45~2023-10-0623:34: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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